插肩经过
尽头是桦树的海洋,枝头插曳着风影在响,开端连通着小村,零星的住户点在长街上……驻足凝视,那些习焉不察、视而不见的“附近”又鲜活生动起来。
【新绿】
新绿
淮安外国语21级5班 徐子涵
当树梢上最后一片枯叶被北风摘下,春意便在树干中孕育。淮安外国语21级5班 徐子涵
朔风凛冽,思盼春节,除夕时回到乡下,迎接一派欢喜的新景象。乡下的屋子青砖红瓦,有些灰暗却是每个大年初一的起点。被爆竹声惊醒,迷蒙间探头望向正厅。古旧却一尘不染的堂前是红彤彤的砂糖橘,花花绿绿的年画,盖住墙间原来的斑驳以及外婆和爸妈热气腾腾的话题。双目惺忪却莫名心安。
窗外枯枝摇曳,日暖生烟的小香塔涌出柔波,我枕着这风景睡去,旧梦才尽,新衣服叠放整齐在床头。如今,新衣服被流年洗得褪色,小小孩童已长成了少年。
“知道吗,外婆家要拆了重修。”母亲的话怔住了我,有些怅然若失。“房子太旧了,不过今年年底就能修好。”
当秋叶再次告辞枝头,外婆的新家竣工。我既盼着早日回乡下看看,心底又为消失的老屋惋惜。
除夕既至,门口是笑靥如常的外婆。
她迫切地邀请我们进院。一座二层小楼,简约大方,新意盎然。屋内柔软的沙发,玻璃茶几干净透亮,点心盘里摆着几串如珊瑚珠般鲜红光亮的糖葫芦。液晶电视映着客厅亮亮的灯光,折射入宽敞的卧室,柜上的花瓶亮晶晶的,插着娇艳的水仙花,床上的被子整洁平坦,被窗外冬天的落日照得暖暖的。
外婆得意地领着我们在屋里转了一圈,看出来她执念于旧屋的舒适,但更欢喜于新屋的简洁,在外婆的喜悦中隐隐有些对过往的惦念。
对生活热爱,用心将新屋筑成最简约温柔的模样,需要辞去割舍的不仅是老屋,更是被记忆美化的往事深情。迎接新屋与新年的一刹,拥抱的是新的生活,新的情怀。
老屋不复,但记忆依然鲜活,不妨接受这初成的美好。家不仅仅是那个曾经令人心安的屋子,而是家人与爱的总和。辞别过往华章,迎接小美好与来日方长。履迹过往,更懂未来;岁序更新,更爱生活。
若只因怅然与对旧物的依恋,将新意拒之门外,那将无法再前行。
在新房子间且行且叹,只觉它处处可爱。
窗外北风正紧,天色暗去,树枝在青灰薄暮中留下道道剪影。爆竹声声,新妍光色交织新年的喜悦。缤纷的“花朵”在天空绽放,新房子在光彩映照下,烟火晕染出新意,生机盎然。
只有走出辞别的旧意,方能拥抱盎然的新意,小舍得会给予人生无限的小欢喜。立于新屋门前,望向院中光秃秃的大树,我知道,它很快便会迎来新绿,正如这庭院一样。
擦肩而过
淮安外国语22级12班 宋泽佳
晚上,当爷爷的电瓶车经过一座已经挂了好久“封顶大吉”的建筑工地旁时,我看见三个工人,或是四个,穿着沾满白色泥浆的工服在人行道上走着,几个人戴着黄头盔,还有一个头盔拿在手里。淮安外国语22级12班 宋泽佳
他们慢慢走着,后面跟上来几个夜跑的人,慢慢地跑着,慢慢地超过了他们。夜跑的人穿得挺少。有一次上学路上看见一个晨跑的阿姨,冬天,只穿一件荧黄色的运动服,跑得热气腾腾。
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、很赞赏这些晨跑或夜跑的人,他们给我一种莫名亲切。当天亮起来的时候,当马路上的尘土被川流不息的车辆掀起来时,那些大人们坐在办公室里,在文件与资料中忙忙碌碌,生活也将变得喧嚣。如果他们终日麻木地坐在办公椅上,我想他们会在无所谓与盲目中度过一天又一天。而这些晨跑或夜跑者们,他们在清晨空气最干净的时候,或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在乳酸释放带来的肌肉酸痛中,在运动鞋每次落地的响声中,在自己三步一次的呼吸声中,找到那个真实的自我,跑出自己奋斗的激情与希望,跑出自己昂首挺胸的自信与从容。
也许他们会感到夏天空气的稠密,冬天风里飞出的刀子,在办公时,还能体会到这些自己正吸着的空气的奇妙。运动使人快乐,这句话真没错,运动后是极其舒畅的。我还常常想,下雪天,那个第一个推开门,在平整的初雪上留下自己足迹的人,会是什么感觉?
我想起小学六年级,每晚八点,我与爸爸也会绕着汇通市场跑,为运动会女子800米做准备。我忘不了,在我参加了运动会,也拿了奖牌后,爸爸再提议晚上去跑步时,我十分惊讶。但后来我们去了钵池山公园跑。这里散步的人很多,跑步的人也很多。我也依旧清晰地记得,当时我轻而易举地超过了所有人,但跑了两公里停下来后,那个戴耳机卷头发的小伙子,那个握着手机的叔叔,还有很多很多人,又陆陆续续地跑到我的前面。我想并不是他们体力更好,而是我没有改掉习惯,仍然追求速度。但这习惯应该是改不掉了,因为体育课在操场上跑步时,我担着“体委”的名号,800米不跑第一,热身时不和那群玩命飞奔的男生跑在一起,似乎都说不过去。只不过听到校纪录被打破时,大为感慨:外国语运动人才真的太匮乏了!我们小学记录也是我那一届800米冠军创的,2分44秒,我这个第二整个比人家慢了28秒,现在3分多的居然能破校纪录。
但在写的时候,我又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写这些,原因是:什么时候开始,我不仅为了荣耀而学习,连运动竟也带有功利性了?
于是我又想起钵池山的那个夜晚,灯下,树木艳绿,很不自然的样子。旁边是坑坑洼洼的小石板,一个一个慢慢的人,慢慢地超过了我。还记得,有次和爸爸去接表姐,从“学大”那儿回来,特地到钵池山去打羽毛球。那就纯粹是因为喜欢了,我这水平要是去比赛,观众准得把我喷死,可就是喜欢,所以,也没什么害臊的。
所以,每次看到那些晨跑者或夜跑者,总是感慨万端。我想他们是面对生活最顽强的人。同样是付出汗水,工人是为了生活,打篮球和跑步的人是为了别的东西——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为了自己,而跑步比打篮球更需要毅力。有时,我想问那些工人们:“当你们挂起‘封顶大吉’的字样时是什么感觉?”大概与跑步者长跑完之后的心情截然不同吧。
然而,还有多少人,能够单纯地只为自己奔跑?
芳华
淮安外国语21级5班 杨景皓
风,呢喃絮语,轻抚叶片,和曲而歌,致意初春。淮安外国语21级5班 杨景皓
穿过轻柔氤氲的叶下, 钻进温暖恬静的小家。
外婆曲身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弯腰垂首,神情专注地剥着手中的板栗,慵懒的阳光晃动着她的几缕银丝,轻柔地飘动,温和了她粗糙的脸颊。手中的板栗泛着密丝的甜香,油亮的外壳被枯萎的老手剥去,显露出圆滑金黄的栗子。每到乍暖还寒的初春,外婆总会买板栗给我吃,似乎从幼时起,一颗颗软糯香甜的栗子拼凑出了我如流水般的芳华童年。
我缓缓走上前,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外婆曼妙的姿态。她柔柔地眯上眼,眼角的沟壑似有细碎的阳光闪动,她浅笑着:“一会拿上栗子,外婆带你去广场上玩。”
握着一小罐剥好的板栗,跟在外婆身后,迟疑地向广场走去。新铺的水泥地锃亮,彼时阳光正好,风拂过树梢,翩跹如蝶,芳华涌动,生活正当美好。
一旁的石桌边或站或坐着几位老太太,面色红润,兴致盎然,侃侃而谈,消磨时光。见外婆迈步走来,一位身着艳粉色水袖舞裙的老奶奶快步上前,挥动着手臂嗔怪道:“哎呦呦,你可算来了,瞧瞧,大伙儿可聚齐了,就少你了。”外婆灿灿地笑着,上前与众人谈笑风生。我找张长椅坐下,自顾自地咀嚼着板栗,那样的场面我是无法融入了。
不多时,忽听得几丝悠扬清远的丝竹声,伴着鼓点节拍。随即,熟悉的唱曲声便萦绕在耳畔。我抬起头,广场上的老者们各自手捧着古老乐器,或鼓、或二胡、或竹笛,他们神情投入地演奏着。外婆则站在中央,一手紧贴胸前,一手向斜上方展开,双唇微张,目光里闪烁着清澈,不疾不徐地唱起颇有韵致的乡音。身边的舞者衣袂翩翩,如波浪抖动,灵活地旋转起舞。轻和的风抚摸过他们斑白稀疏的发丝,细水长流般的音符,诠释着生命的真谛,一字一句都韵味无穷。
他们容光焕发的面容令我恍惚,顿觉这初春不若诗人笔下萧条索瑟,而是从容自由地吐露生命的耀眼光芒。耄耋之年的老者,已然步入生命之末,但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”的老有所乐,从容不迫,让初春变得浪漫璀璨。
【亲子】
最幸福的旅行
温州翔宇初中22级5班 陈昱洁
耀眼的阳光被大树碾碎了一般,从树叶的缝隙间落下来,撒在了我和爷爷的身上。爷爷牵着我的手,站在车站门口的大树下,望着那些步履匆匆、不知前往何处的人,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冬天。温州翔宇初中22级5班 陈昱洁
彼时我尚且年幼,爸妈又都在外地工作,一放寒假我就去爷爷奶奶那里过冬。白雪像柳絮在空中纷纷扬扬,越下越大,形成了一道白茫茫的雪帘。雪下的如此大,哪儿都去不了,我又没有寒假作业,只能无聊到去数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,去跳一节一节的台阶。
爷爷就这样看着我。“哎,你看这娃娃这么无聊,咋办呢?”他双手放在背后东走走,西走走,老脸涨得通红,突然有了什么想法,对奶奶说了几句话。“想什么呢?你一把老骨头了,多危险啊!”奶奶拍了拍爷爷的肩膀。爷爷没理会她,在每个房间都贴了一张纸,“娃娃,爷爷带你去旅行好不好?”他笑嘻嘻地问我。
旅行?!这么大的雪?
他看我一脸怀疑,又开口:“各种地点各种乘坐方式哦。”
真的吗?要不先信他一回,我拍手叫好。
爷爷从房间里换了一身有点儿类似于导游的衣服,戴上他的“小蜜蜂”扩音器,朝我大步走来,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:“亲爱的旅客,请问您要去哪儿?”我随口一说:“去北京。”“好的,那请问您要怎么过去?”“坐飞机最快的。”爷爷笑眯眯地答应:“游客,请您登机。”他蹲下身子,我爬了上去。
“请您坐稳了,去往北京的飞机即将开始飞行。”
爷爷双腿微微弯曲,脱掉了鞋子,背着我,奔向贴有北京的卫生间,中途还张开双手模仿机翼,不多久就到了“北京”。爷爷蹲下来,把我放下:“尊敬的游客,您已到达北京,本次旅途到此结束。”
“哇塞,好好玩啊,我还要,我还要!”我笑得合不拢嘴,央求着爷爷再玩。“好好好,我们先回到原点。”爷爷拉着我又回到了起点。“尊敬的乘客,请问您这次要去哪里呢?要乘坐什么去?”我托着脑袋,想着中午吃剩的肉夹馍还在厨房,便大喊道:“我要去陕西,吃肉夹馍,坐火车去!”“好嘞!”爷爷把我背上了背,又用火车员的语气说:“亲爱的旅客,现在您乘坐的是爷爷牌专属列车,即将开往陕西,请您坐稳扶好,火车即将出发。”他双手摆臂,两只脚迈着大步,朝厨房走去。这时,奶奶来到我们面前:“这里要施工,请绕道行驶。”爷爷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问我:“旅客这里要施工,我们可以绕路行走吗?”“好好好!”他继续像之前一样行驶,嘴里发出火车一样的嘟嘟声,不一会儿就到了“陕西”,我快速下站,奔向肉夹馍,大口大口吃了起来。
爷爷朝我欣慰地笑了笑,这时奶奶小跑过来扶着他,坐到沙发上。“你也真是的,一把老骨头了还逞强,腰又疼了吧?”奶奶嘟囔着给他揉腰,“轻点,轻点,疼。”爷爷脸上露出疼的表情,可见我一转头他马上笑了笑朝我做了个鬼脸。
外面很冷,他的脸却很红,额头上冒出汗珠,大口喘着气。即使很累,但他还是强撑着对我笑。
如今,我看着车站来来往往的旅人,他们的旅途或许精彩纷呈,而我,早在那个冬天,就已经体验过人世间最幸福的旅行。
夕阳被风打碎,泄了一地橙黄,光洒在爷爷的身上那么美,那么亮,那么灿烂,我告诉他:“爷爷,等我长大了我带你环球旅游!”
弯腰
监利新教育19级1班 赖宇轩
漫长的假期悄然离去,我又回到那期盼已久的学校,心中不甚激动。“爸,快点!”我挥着手,向父亲喊道,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,四处狂奔。见到同学打个招呼,看到新事物停下来看看,活蹦乱跳。不知多久,我猛地回头,早已不见了父亲的踪影,四处寻找,终于,我看见了他。监利新教育19级1班 赖宇轩
厚重的行李压在他身上,他不得不弯着腰。来来往往的人不时会碰着他撞到他,那行李也就向旁偏转了一个角度,他不得不停下来调整。我不禁一阵心酸,跑到他身边,说:“爸,我帮你!”父亲摇了摇头,喘着粗气对我说:“不用,爸能行,你先走,你忙你的。”说着,父亲将行李从背上放了下来,用手撑着腰,缓缓地直起身,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,口中也不断发出喘息声。但这很快就消失了,他面向我,挤出了一个微笑,推着我,让我快走,说:“没事,我休息下,一会儿就追上你了。”可我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,不肯离去。
我和父亲一起停下来休息,父亲又弯下腰,熟练地把行李打了一个结,深吸一口气,将行李向旁一甩,行李飞到了他的背上。“嘶”父亲的腰又被行李给压弯,他用手微微调整位置,然后一步一步向前移着脚步。我默默地走到他身边,与他并排着。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下来,可他却没有空余的手擦去,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,他只甩甩头。
我看着父亲,他的鬓角已经花白,手也因为长期的辛苦工作磨出了老茧。想起小时候父亲给我骑大马,他把我如同提小鸡一般放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,我与他一起叫到:“小鹰一号准备起飞喽!”然后,他会跑着带我向前冲去……
吵闹的人群又把我拉回了现实,父亲已经走远。我快步追上父亲,右手从后面托起了行李,说:“爸,我帮你!”“哈哈,儿子,为了你,不论多重的行李我都能承受!”父亲笑着回答,我们一起向前走去……
纵使身上担着千斤的责任,你总能屹立不倒;面对生活中的无限压力,你也能挺直脊梁;但是为了我,却宁愿让那沉重的行李,压弯身体!
卧在碗底的荷包蛋
永嘉翔宇小学18级1班 洪瑾萱
我从小就是妈妈的掌上明珠,但我总是认为自从弟弟出生后,妈妈的关爱就不再停留在我身上了。永嘉翔宇小学18级1班 洪瑾萱
一次,爸爸出门了,中午饭需要妈妈给我们做。妈妈厨艺不好,只会煮面,每次妈妈都会在里面卧个鸡蛋,放点青菜,虽比不上面馆下的面种类丰富,但也健康好吃。我和弟弟吃面时,就爱吃里面的荷包蛋,总是争着抢着让妈妈在自己碗里多放几个荷包蛋。这一次也不例外,我和弟弟一听妈妈说中午吃面,就吵了起来:
“我要一个!”
“我要吃两个!”
“我吃三个!”
“那我就吃四个!”
……
这时,弟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:“你不许吃!不许吃!”
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,妈妈闻声赶来,了解情况后,一边安慰弟弟:“不哭啊,不给姐姐,不给她。”一边跟我说:“你干什么?你多大了呀?这点儿小事都要和他争,罚你不许吃蛋!”
我委屈极了,生气地大喊道:“你就是不爱我了,我讨厌你们!”眼泪夺眶而出,迅速跑回房间“呯”地把门狠狠关上,扑在床上痛哭起来。哭着哭着,我听见有人在敲门,然后是碗放在地上的声音,接着,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。心想:肯定是妈妈送面来了,不吃了,里面连个蛋也没有,有什么好吃的!正在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着,算了,勉强吃一口吧!我轻轻打开门,一大碗面上飘着几片菜叶,真的没有鸡蛋!我把它拿进屋,用筷子无意识地翻弄着,突然,我在碗底发现了两个荷包蛋!
一颗冰凉的泪珠划过我的脸,滴落在荷包蛋上……
【烟火】
回乡过年
涟水滨河初中21级10班 宁彤
总有人说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了,那你不妨去看看乡下人过年。涟水滨河初中21级10班 宁彤
大红灯笼高高挂,距过年还有数十天,街上早已热闹起来,从街头到街尾,熙熙攘攘的人群,各处的广告牌,无一不是红红火火,喜气洋洋。循环播放着《好运来》,街上卖烟花的,卖鸡鸭鱼肉的,有卖坚果喜糖的……无一不透着烟火气。
走进肉铺,小贩们割着左一块右一块的肉,门外早已排上了长龙,买肉做包子、包饺子、炸丸子……店里讨价还价、挑肥拣瘦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走进超市里,那些从外地回来的小辈们,都是几箱牛奶、几箱年货地往车里装,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,转了又转,似乎在等有缘人取回家。走进烟花爆竹店里,清一色的鞭炮陈列在货架上,大人牵着孩子,挑选着烟花。水果摊上,砂糖橘、红富士大苹果、红心柚子……应有尽有,路过的人无一不提着一大袋回家。过年嘛,就图一个红红火火,图个甜甜美美。
到了真正的大年三十,每家每户吃着年夜饭,在欢声笑语中诉说思念,在春晚小品中感受快乐,在熬夜守岁中聊起日常,屋外更是美丽,烟花如五颜六色的调色盘在天空中炸开,在一阵阵欢呼中夹杂着长辈对小辈的关心。
我们人生也该如此,热热闹闹,轰轰烈烈!
【百味】
包子老师看了看我的画,微微皱起了眉头,好像要说什么,却又没有。她轻轻地坐到我对面,将我的随意之作擦得一干二净。接着,她正了正画纸,轻抚一下,便开始专注地画起来,她的手腕仿佛不是手腕了,是一只圆规的一脚,那轻松的线条、流畅的笔触犹如一条自由的小鱼在画面上欢快地游动。我晃晃脑袋,清醒了。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画,在心里对自己说:“好好画吧,少年!”
——永嘉翔宇小学18级2班 潘毅辰
我拿起一个桂花糕就往嘴里塞,软糯香甜,狼吞虎咽,并没有发现外婆眼中的泪花。两天后我收拾好行李,临别时,外婆将一包晒干的桂花递给我,说:“多喝些桂花茶,要是还想吃桂花糕,就来外婆这,外婆给你做……”我噙着泪说了句好,看着与我越来越远的外婆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。
——涟水滨河初中21级10班 严艺歌
它不过是一条长街。尽头是桦树的海洋,枝头插曳着风影在响,开端连通着小村,零星的住户点在长街上,小得实在是可怜。那儿不过是块贫瘠的荒土罢了,长街横躺在这块荒土上,伸开双臂努力地够着,才牵来了闹市:货杂店、菜市、报亭、饭摊、花鸟市……它们散聚在一起,是没被抹匀的盐,带来了滋味。
——淮安外国语22级12班 吴佳萱
房间里的灯亮着,母亲睡着了,我俯身伸臂。“乐乐!”我手一颤,手机啪地落在床头柜上,“呀,还说陪你学习哩,你看我都睡着了。”母亲半倚在床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正了正身子,“用手机啊,快点,别玩。”一边说一边去束她披散的头发,浅浅的深深的眼圈里兜住了万千生活。
——淮安外国语20级16班 朱广乐